【军警杯★小说】红内裤

夕阳如血，血流尽，暗夜无边……

忧郁的星空，忧郁的路径，忧郁的非儿，一张恐惧的床，非儿趴在床上，《少女的心》激昂起，非儿内心生命原始的遐想。

……

一片苍茫的森林。

十岁的非儿，捏握着原本柔弱的他，待他犹如出匣的剑。

非儿刺向一颗高大的梧桐树，一滴血，在出匣的瞬间，密布在生命的每时每刻。

……

非儿离开，恐惧的床边，一片狼藉，十四岁的非儿，心里有个，黑黑的洞，吸食着青春的光彩。

喘息、拥抱、亲吻……一间黑暗的房子，黑暗的、朦胧的、没有交流的、原始的，喘息、拥抱、亲吻、抚摸……

两个激昂的他，在少年稚嫩的情欲里，迸发原始的冲动。

非儿无语，文瑞无语。

狭小的街道，古老的村落，晴晴家，院子里，一条妖艳的红内裤，赫然又一次，出现在暗淡的古老村落。

非儿，又一次挣扎，和文瑞的事情，在彼此之后无人道破，原本羞耻和无助的心才稍微平静。

可这一条赫然如血的内裤，让非儿感觉到偷窥女性身体的快感。

……

非儿赤身裸体，晴晴看到，斜眼盯着非儿的身体（非儿感到羞耻），晴晴说：都多大了，还不穿衣服。

说这话时，八岁的晴晴穿着一条短小的红裤衩。

非儿赤身裸体，羞耻的感觉变得复杂。

……

古老狭窄的街道，夜幕初降，却没有繁华，衰败的农村不仅仅是自然景象。

非儿自己，十四岁的非儿，瘦弱的仿佛古典弱不禁风的美女，他在一家高大的门楼前停了下来，这就是那个很神的老中医吗？

老中医确实老，山羊胡子在瘦弱的老脸上犹如贫瘠的土地上一从枯萎的草。

老中医听过非儿断断续续的叙说，他的眼神里，仿佛凝视自己的孙子一样，凝视，时间停滞，非儿内心，隆隆的声音，充血的脸，晚霞一样。

老中医看不到，老中医看到自己小时候，迷恋一个谜一样的女人，可那女人冷的跟三九的冰砖一样。

小时候的老中医就用神秘的方法，忘却激情和对女人的痴迷。

非儿变了，文瑞感觉不到非儿的激情，他想知道为什么？

他发现了非儿的红内裤，他问非儿，你是不是喜欢女孩子了？

非儿从来没有想到文瑞会问自己，他的脑海里，想起他和文瑞的喘息、拥抱、亲吻。

非儿摇摇头，他小声对文瑞说，我病了，在吃药。

非儿父亲自打对老中医说过儿子的情况后，就观察非儿，当他确切知道儿子在吃老中医的药的时候，他内心里像盛开的花，这次非儿一定可以安心学习了。

情欲啊！你这跟随生命而来的东西，要伤害多少人们幼稚的心灵？

人类啊！我是随生命而来的情欲，但我没有伤害人们，我在人类原始的冲动之后，会迸发无比的创造力，无论文学、艺术、科学，所有人类创造的成就怎能离开我的存在？

非儿渐渐安静了，却常常发呆。

他内心依然渴望晴晴的胴体，每次拿出来审视晴晴的红内裤，他都仿佛审视自己的灵魂。

他感觉到快乐的耻辱和无法讲出来的忧郁。

但却没有激情，没有渴望抚摸他揉捏他，没有挺剑刺向梧桐的冲动。

……

夜如隐秘，躲藏在隐秘里，非儿像条病弱的野兽，连舔舐伤口的力量都没有。

文瑞的手，幽灵一样，警醒的蛇一样，窸窸窣窣，摸索上非儿的身体。

非儿没有动静，非儿像一张摊开在平原上的纸，没有欲望和冲动，没有激情和渴望。

文瑞的手，幼稚而又颤抖的摸索，笨拙的青春没有斧凿的痕迹，纯粹自然的原始的冲动。

非儿眼角，两颗晶莹的泪，滑落，他仿佛听到自己起先的喘息、抚摸、拥抱、亲吻、然后是两个他搅动青春和无知的快感。此时呢？非儿连支撑自己躺卧的身体都感到无比的疲倦。

文瑞爬到非儿身上，这种成就感，在彼此没有沟通和交流的时间里，一定会烙印成永恒的印记，一生也无法磨灭，并随时间久远而愈加闪亮着懊悔的光芒。

非儿的红内裤上，第一次，有了精斑，却不是自己的。

……

非儿父亲去找老中医，诚恳的对老中医说，您还是给他吃解药吧，我不想看到他整天无精打采。

老中医很奇怪，他问非儿父亲，你当时怎么说的？你说希望五年之内都不要让他有欲望和冲动啊。我给他吃的药很重，只有等待五年之后，才能解开啊。

非儿父亲眼里有了泪水，他问老中医，那您不能现在给他吃解药吗？

老中医说，没有解药啊。

非儿父亲说，不可能？您不是……

老中医没有让他说完，脸上有了怒色。说，我当时怎么对你说的，锁阳这事，不是随便能做的，你却不听，非要让他吃药。唉，作孽啊。

非儿父亲说，那五年之后，能不能解开啊。

老中医一字一句的说：我当时对你怎么说的，一切都要等那个女人出现。他深爱的，没法挣脱的女人出现，他自然就好了。

非儿父亲还想问，老中医已经躺在太师椅上，鼾声大作。

晴晴出嫁的时候，非儿带着那条红内裤远走他乡。

老中医去世的时候，给他换寿衣的人们惊讶的没有发现他的阳具，那是一把黑暗的锁，锁着一生的希望、爱情、和借种之后，永恒的却无法讲出来的痛苦。

有人说，在南京某个夜总会，有一名出奇的小姐，人们永远只能探索到她的红内裤，永远……

于是一条关于红内裤的传闻，就在夕阳如血，血流尽、暗夜无边的忧郁里面，忧郁的流传开……